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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名门妻 第7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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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站在一旁,没出声的丞相沙平水,此时不疾不徐出声,“皇上,臣今日准备上朝时,确实在半途遇见该名随从,他浑身是血,伤得颇重,说完楚天碧遭风大将军杀害一事就又昏厥过去,臣已命人将他带回府里安置,并请来大夫医治他,待他苏醒后,臣可将他带进宫里,由皇上亲自审问。”

  他端正的五官透着一抹凛然,身为开国三大功臣之一,他对外行事公允,为人不骄不躁,不仅颇得皇帝器重,也很受朝臣敬重。

  遭人这般诬赖,风远气急败坏的吼道:“那混帐在那里?他胆敢信口雌黄捏造这种谎言污蔑我,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楚皇后两眼怨毒的盯着他,“风大将军这么着急,莫非是想杀那随从灭口不成?你先前便曾打断天碧的手,如今竟狠毒的杀死了他,我们天碧究竟哪里得罪了风大将军,让风大将军不惜对他下这种毒手?”

  “他不是我杀的!”平白遭受这种冤屈,风远气愤难平,看向皇帝表明清白,“皇上,臣做事向来敢做敢当,我没杀楚天碧就是没杀,那随从敢诬指我杀人,其心可诛,本就该死,臣若真要杀楚天碧,凭他身边那些酒囊饭袋的随从,哪里是我的对手,岂会有活口能逃走!”

  沙平水不卑不亢的躬身一揖,“皇上,该名随从身受重伤,显见事发当时确实拼了命才得以逃脱,依其证词,风大将军涉有重嫌。楚天碧虽无官职在身,但乃皇后胞弟,此事已引得安阳城里百姓议论纷纷,请皇上命人详查此事,给死者一个交代,也好平息满城的猜疑议论。”

  金朝郡适才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中已有了计较,抬眼梭巡沙平水和楚皇后,表示,“这件事朕会命人查个清楚,不会让楚天碧枉死。”他接着看向风远,神色难辨的道:“若人不是你所杀,朕也会还你一个清白,你这几日先进牢里待着吧。”说完,不让风远再申辩,招来侍卫将他给押进天牢里。

  风远满心不忿,却明白皇后和沙平水都认为楚天碧是他所杀,又有人证指证他,他这牢是非蹲不可了,不过人不是他所杀,他心无所惧,只希望这事别拖太久,以免耽搁了他和络晴的婚事。

  “……楚国舅的一名随从负伤逃走,出面向丞相指控风大将军杀害楚国舅,所以皇上已命人将风大将军给押进天牢里。”福伯匆匆忙忙赶回来,将从将军府打探到的消息禀告自家小姐。

  听毕,不等小姐开口,紫娟惊讶得脱口而出,“楚国舅真是风大将军所杀?”

  孙络晴并未出声,垂眸将福伯适才所说的话细细再想一遍,提出了一个疑问,“福伯,武将军告诉你,楚国舅的那名随从负伤逃脱,那他可知道楚国舅当时身边共有几名随从,他们身手如何?”

  福伯摇头,“这武将军倒是未说。”风远被关进天牢,将军府虽未乱成一团,但府里的人都很着急,无心多说什么。

  “大将军被关进天牢,武将军他们可去见过大将军?”孙络晴再问。

  “已去见过了,但大将军否认是他杀了楚国舅,所以他们正急着想找出杀害楚国舅的真凶,要替大将军洗清冤屈。”

  紫娟狐疑道:“大将军没杀楚国舅?”

  福伯将武步刚先前对他所说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武将军说,大将军一向敢做敢当,倘若人真是他所杀,他绝不会不认,既然他不认,那么人一定不是他所杀,这定是有人想陷害他。”

  “那会是谁想陷害他?”紫娟追问。

  “这就不得而知了,在同我说完话后,他和叶将军赶着去找宋大人,要商量怎么揪出杀害楚国舅的真凶。”

  思索须臾,孙络晴再朝福伯说道:“福伯,辛苦你再跑一趟,上宋大人那儿找武将军或是叶将军,请他们去调查几件事,就说这事事关大将军的清白,务必请他们探查清楚。”她接着朝福伯交代了几件事。

  她相信风远的为人,他既不肯认下这事,那么楚天碧定然就不是他所杀,蒙受这种不白之冤,此刻被关在天牢里的他怕是气坏了,想起他像头困兽一样被囚在栅栏里,不得自由,她忍不住心疼。

  他那性子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因此希望能尽自个儿棉薄之力,帮他揪出凶手。

  福伯应了声,再赶往宋泰臣的府邸。

  福伯离开后,孙络晴思及那纠缠她多日的噩梦,她将梦中的情境再仔细回想,梦里有人设下陷阱,挑拨离间她和风远的夫妻感情,而后趁他不备,派出众多杀手围杀他……

  而楚天碧被杀之事,仿佛也是个陷阱,要构陷风远。楚天碧是皇后的胞弟,他的死,皇后和楚家不可能坐视不理,纵使皇上再袒护风远,除非抓到真凶,否则风远这次要全身而退怕是很难……

  不论是在梦境里抑或是在现实中,似乎都有人潜藏在暗处对付风远,这人会是谁?

  不找出此人,只怕……风远最终会落得同她梦境里一样的下场!想及此,孙络晴眉心紧蹙。

  福伯来到宋府,武步刚和叶满山听完他转告的几件事,宋泰臣颔首赞道:“孙姑娘思虑得极是,这几件事确实该好好详查清楚。”

  见连宋泰臣都这么说,武步刚和叶满山立即着手调查她所交代的那几件事,翌日探查清楚后,两人亲自登门将查到的消息告诉她。

  “当时楚国舅身边共有四名随从,这几人身手都不错。”武步刚说道。

  “那么倘若大将军对上楚国舅和此四人,可有能力将他们全杀死?若能,约须多久的时间?”

  这个问题由叶满山回答,“那几个随从身手虽不错,但在大将军面前可不算什么,倘若大将军真要杀他们,用不了五招就能把他们全都杀死,约莫……”他估算了下说道:“十息的时间吧。”大将军勇猛无匹,就连他和武步刚联手,也无法在他手底下撑过二十招。

  孙络晴忖道:“这么说倘若大将军真要杀人,是不可能让那随从有机会可以逃脱?”

  “没错,若真是大将军出手,那随从早死透了,哪里还能留着一条狗命诬赖大将军,若是让我遇上那狗杂种,我非撕了他不可。”武步刚粗着嗓怒道。

  孙络晴神色冷静的再询问,“楚国舅是在那夜何时遇害?”

  “约莫是在戌时至亥时之间。”叶满山回答,见她这般尽心尽力,想帮忙追查出真凶,他心里不由得替自家大将军感到欣慰,不枉大将军对她一片痴情。

  孙络晴神色一动,戌时至亥时她尚未就寝,因此那夜的情况她很清楚,“那晚戌时初便起雾,至亥时都还未散,夜色漆黑又在浓雾中,且事发突发,那随从是如何看清杀害楚国舅之人是谁?”

  武步刚闻言,重重拍了下自个儿的大腿,“没错啊,这狗杂种是怎么看得清是谁杀了楚国舅?走,老叶,咱们即刻进宫把这事禀告皇上,那狗杂种果然是在诬赖咱们大将军。”他急切的站起身,拽着叶满山就要往外走。

  孙络晴连忙出声阻止,“武将军请留步。”

  “孙姑娘还有何事?”

  “武将军请先听我把话说完。”

  叶满山没好气的拍开武步刚拽着他的手,“人家孙姑娘话都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坐下坐下,先听听孙姑娘怎么说。”他一屁股再坐了回去。

  武刚步也讪讪的坐回原位。“我心急着想救大将军,孙姑娘莫要见怪。”

  她轻摇螓首表示不介意,“两位对大将军忠心耿耿,值得敬佩,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两位,楚国舅大晚上的不在府里,不知是上哪去了?”

  “楚国舅爱流连烟花之地,多半是去青楼。”也常上青楼的叶满山回道。

  “那么可查到他是从哪间青楼离开后才遇害?”孙络晴再询问。

  武步刚回答道:“那诬赖大将军的狗杂种现下在丞相那里,丞相不让咱们见他,咱们没办法问他,不过昨儿个宋大人也问过咱们这事,咱们已派出一些兄弟,正在一家一家查问。”

  “这事很重要,请两位务必要查出来。”孙络晴叮嘱。

  武步刚拍着胸脯颔首,“孙姑娘放心,咱们就算踏遍全京城的青楼,也定会查个一清二楚。”

  孙络晴最后说道:“有一个办法,或可证明风大将军是清白的。不过这办法无法找出真凶,但至少可以向皇上证明,那随从所说的话不可尽信。”

  “是什么办法?”听她有办法可证明自家大将军的清白,武步刚与叶满山连忙追问。

  “你怎么不趁着风远被关在天牢里的机会,暗中除掉他?”走进密室,钟君秀望向一个从容闲适坐在椅子上饮着酒的男子。

  男子摇头,“时机还不到,此时下手会打草惊蛇。”

  “你派人杀了楚天碧,不就是要嫁祸给风远,不趁这机会动手,你这么安排又有什么目的?”钟君秀不解的问。

  “金朝郡怕是不会相信楚天碧是风远所杀,但眼下有人指证他,他也只能先暂时关着风远,倘若风远在这时死了的话,必会引起他的戒心和疑心,不利于咱们的大事。且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那人加入咱们,暂时不宜轻举妄动,等他那边布署好再说。”男子说完,抬眉睇向她,似真非假的问了句,“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楚天碧的死吧?”

  “哼,区区一个楚天碧我岂会看在眼里,你也太小觑我了。”她偎进他怀里,抬手亲昵的在他胸脯轻揉着,“我这心向着谁,你该比谁都清楚。”

  他扬唇一笑,抬手探进她的衣襟里,恣意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所以这楚天碧千不该万不该,胆敢觊觎你的美色,我早就想收拾他了,正好让我想到这法子,拿他来嫁祸风远。”

  钟君秀朱唇逸出一抹轻吟,扯开他的腰带,纤纤玉手顺着他敞开的衣襟钻了进去,在他胸膛上四处撩拨着,媚眼如丝的娇笑道:“你可莫要吃他的醋,我可没半点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想不到他死了更好利用,若早知如此,就该早点杀了他才是。”

  “死得早不如死得巧,他正好与风远结了梁子,才好下手嫁祸给风远。”被她撩起欲火,男人没打算忍着,将她身上的衣裳剥掉,拦腰抱到一旁软榻上,覆在她那副婀娜姣美的胴体上,恣意寻欢。

  她两条藕臂缠绕在他颈背上,抬起腿迎合着他。

  密室里传来意乱情迷的娇喘声,然而看似深陷在情/yu里的一对男女,眼神里却各自透着一抹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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