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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求包养(上) 第三章 狐假虎威找靠山(1)

  杜月钧一如往常的跟着母亲去向祖母请安,与母亲用完早膳后,再与母亲研究讨论薛家龙凤胎的药方,两人如火如荼的议论着,一连数日,母女俩才对调养方法有了共识及心得,接着,柳氏便派人送上拜帖,三日后将前往薛府拜访。

  翌日,则是杜月钧该去药铺当坐堂大夫的日子。

  这桩差事在这半年多来已成为常态,但杜月钧行事低调,再加上总是女扮男装,一些与宁安侯府有来往的人家也不知侯府的三房闺女在外坐堂行医。

  其实,大庆皇朝民风开放,女子在外行走也是寻常,就逹大户闺秀也不时戴着帷帽遮脸,只要有丫鬟小厮随侍即可,何况,她只是待在药铺把脉行,广结善缘。

  杜淞夫妻都不想拘着她,柳氏更想让她多添点实务看病的经历,毕竟医书是死的,背得滚瓜烂熟也无用,而女儿在医学的领悟力非比寻常,她得给她更多的自由才不辜负她如此的天赋。

  但母女到老夫人跟前请安后,老夫人一听到杜月钧要外出,神情就有些复杂。

  大房两个姨娘为着女儿的婚事都闹得凶,就是想借着杜月钧治病之恩与薛飒有来往,但她老太婆不肯松口,还以杜月钧乖乖待在家多日,要几个丫头们好好跟她学学,如今,她却要处出……

  「祖母,儿孙自有儿孙福,孙女去坐堂也算为你还福加寿,哪里不好?」杜月钧并不知道老人家心中所思,以为她不想让自己去。

  严氏半开玩笑的瞪她一眼,再看着柳氏道:「你看小五大病一场后,脸皮倒是愈来愈厚了。」

  「我不依,祖母,我这肉肉的脸颊一直消不掉,母亲还拼命熬补汤给孙女喝,我顺从母亲的意思是为了尽孝,添了这么多肉我也很无奈,谁知竟让祖母说我脸皮厚!」

  杜月钧故意不满抗议,让严氏忍不住笑了,再看着窝到怀里撒泼的姑娘,她都忍不住有些恍惚,曾经因怕其争强好胜的性格会为家里带来灾难,好在,她变了,变化真大,那一场让人心惊胆战的落水意外,反而让她在一视同仁的孙女们中捡到一个与她意外走得近的宝贝。

  杜月钧撒娇也是见好就收,又说了几句甜腻奉承的话,便带着银心先行离开。

  「坐堂的事也得再想想,你说小五天分高,日后医术传开,对她也不知是好是坏?还是趁这些时日早早定下人家。」严氏对着柳氏说。

  杜家算是百年大族,世代男子任官的不少,女子也多是贤良淑德之辈,但到这一代却有些辛苦,靠的都是前人名声的余荫。

  柳氏沉默一会儿,才开口,「母亲可还记得小五死里逃生后,告知我们她所作的梦?」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她说她会成为一个奇葩,可能与世人眼中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不同……」

  严氏静默不语了,小五那一场大病后,沉寂寡言好一段日子,直到赫仁堂的少东家过来亲手医治,许是年龄近了些,两人有了话聊,小五也开始重拾习医,个性变得活泼直率,甚至开口要求到与柳家是世交的长春药铺当坐堂大大,她说在那一场伸手不见五指的梦境中,有一个飘渺的声音向她再三叮咛,她得多行医结善缘,不然,还有一大劫,恐怕逃不过,她还会惨死。

  「母亲,姑且不论小五的梦是真是假,她如今做的都是善事,也比以前更懂事贴心,柳家从医百年,若有肤浅者因行医而认为小五卑贱不愿结亲,媳妇也愿意养女儿一辈子的。」柳氏只有一个闺女,此生无法再生育,在女儿奄奄一息时,她恨不得能替她死去,所以,只要不违背大义之事,她都愿意支持。

  严氏也是一个母亲,怎会不懂若孩子的命都没有了,名声又算什么?

  「真的好好吃喔。」朗朗晴空下,银心抚着撑饱的肚子,笑看着走在身边的主子。

  「你嘴馋吃那么多,小心肚疼。」杜月钧半认真半开玩笑的瞪了这丫头一眼,但这一眼却又瞟到某个人,她连忙收回眼,示意银心再走快点。

  银心不明白,顺着目光瞄过去,眼睛倏地瞪大,不会吧,这一天是主子每五日就去长春药铺坐堂的日子,主仆俩不过贪点口腹之欲,先到临善街的客栈尝点肉味,弥补三日食素斋的胃,该不会因此就招惹到一个泼天混混吧?

  主仆一出客栈大门就加快步伐,但某人也快步接近了。

  「小公子去哪儿?哥哥陪你啊!」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陡地在两人身边响起。

  此时,杜月钧是少年打扮,一身月白长衫,连银心也是一身小厮打扮。

  廖柏达看着这粉妆玉琢的小人儿,虽然一身少年扮相,但怎么看都是个女娃娃,尤其那软萌的脸蛋,褪去这婴儿肥,不知是何等的绝色?

  杜月钧认得这有着一双眯眯眼、身体又圆滚滚的家伙,他是工部右侍郎府三房嫡出的纨裤子弟,年已二十,吃喝玩乐无所不包,有个姊姊在宫中为嫔,与被称为京城一霸的工部尚书长孙李庆走得相当近,说是李庆的走狗也不为过。

  她没理会,反正长春药铺就在前方,她与银心抿着唇往药铺走,他竟也一路纠缠,直到两人进到药堂知道她是名大夫,竟笑得前俯后仰,「好,本爷最近身子欠安,你替我把把脉。」

  长春药铺内的老大夫及其他两名大夫、掌柜、伙计、病患等等都知道廖柏达的身分,不由得蹙眉替她担心起来。

  蒋老大夫与杜月钧的外祖父是旧识,本想挺身出面打圆场,但杜月钧朝他摇摇手,一副气定神困的在她看诊的桌子坐下,示意廖柏达坐下,将手放在脉枕上,她随即伸手为他把脉。

  此刻,空气中散发着淡淡药香味的药铺是静悄悄的,每个人都看着她。

  杜月钧那双灵动的眼眸相当引人注目,但此刻却是沉静如一池湖水。

  就连廖柏达都被她这神态弄得怔愣住,有些无措。

  白发苍苍的蒋老大夫亦忧心的看着杜月钧,她年纪虽小,医术却不输这里其他的坐堂大夫,扮男装看诊是为方便,怎么会惹来这不着调的纨裤?

  半晌,杜月钧开口,「公子问题不大,我亲自帮你调配汤药,现场喝才见效,绝对药到病除。」

  她信心十足的起身,还亲自走到抓药的药柜,连开几个抽屉,拿岀药材捣成粉,要了热开水,以汤匙搅了搅,再加些温水就端到他的面前。

  「老子什么病?这碗又是啥玩意儿?」他皱着眉头,低头看这碗乌漆抹黑的汤药,再抬头看她。

  「堂堂男子汉不会连喝药的胆量都没有吧?」她挑眉反问。

  他蹙眉,接过那碗汤药,见屋里的人都看着自己,他不喝岂不是没面子?

  他将碗拿近,试着张嘴要喝一口,没想到她突然伸手碰碗将药水全往他嘴里灌,「咳……呸……咳咳……」

  杜月钧动作太快,灌药动作更是一气呵成,廖柏达身后的两名小厨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不仅又呛又咳,还吞下半碗多的汤药,「苦死了!该死!该死!」

  她嘴角微扬,她去抓药时看似拿了几味药材,但真正放入药钵的只有黄连。

  廖柏达气呼呼的命令小厮拿水来,拼命灌了一壶,还是满嘴苦味,摔了壶怒道:「老子全身上下健康得很,能有什么病要你治?」

  「口臭啊,黄连降火。」她说得无辜。

  「噗哧!」有人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

  廖柏达脸色铁青,挥拳就想揍眼前这张美丽软萌的脸庞,没想到,她不仅没有闪避,还突然站起身来,面色一冷,「你要打人?你来看病我给药吃,还错了?」

  上一世,她了解到一件事,一味退缩只会让欺负你的人得寸进尺,再者,即使被莫云姝狠狠的算计一把,她仍在汲汲营营中爬上高位,成了四妃之一,懂得一些手段,自有居上位者的威势,像廖柏达这样的跳梁小丑她怎会放在眼底?

  廖柏达眨眨眼,怎么回事?这丫头浑身竟然有一股很强的压迫感袭来?

  蒋老大夫也曾在太医院任职,原本告老还乡,却因收了几个门生而留在京城,大多时只让门生轮流在药铺看诊,自己在后院授课,偶而替一些官家看病,也是杜月钧来坐堂的日子他才会出来看看,没想到就遇上唐烦事。

  「廖公子,还请你看在老夫跟你爹的一点交情上,这事就算了,如何?」

  见年迈的蒋老大夫也得小心翼翼的跟廖柏达说话,在场的其他人都很生气,但他们不敢表现在明面上,这小子跋扈嚣张,早已让人不满,大家敢怒不政言,还不是因他跟京城一霸走得极近。

  「柏达,我听说你进了药铺,怎么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个更张的声音陡然响起。

  众人齐齐看向门口,就见一名高壮的年轻男子在两名高大黑衣人的随侍下走进来,一张还算俊逸的脸庞上,一双桃花眼透着邪意,嘴角微勾。

  李庆!众人脸色丕变,有些病患连病也不看了赶紧离开,蒋老大夫也倒抽口凉气,以眼神频频示意要杜月钧赶紧先走。

  但走了又如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难道因为一个混世魔王,她日后都不要来坐堂或出门了?

  终究是天子脚下,想来李庆也不能太过分……她眼睛骨碌碌一转,对着一直贴着她不动的银心交代一些话,银心也知道事情紧急,连忙跑出去。

  廖柏达能在京城无法无天,就是因为李庆,此时一见靠山来了,他哼哼得意的瞠视杜月钧一眼,再将小姑娘伪装成大夫给他喝了半碗苦死人不偿命的汤药之事恨恨说出,就是要李庆替自己出气,找回场子。

  李庆上下打量杜月钧,这一看就是个姑娘,唇红齿白,肤若凝脂,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可以看出再长开些,绝对是个大美人。

  「听来你是个很厉害的大夫嘛,药到病除?那好,快给本少爷把把脉。」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药铺里,蒋老大夫等人都极不安,面对这个找碴闹事的京城小霸王,敢怒不敢言。

  「我可以看,但不管我开的是何药方,你都不得有怨,这样你敢吗?」杜月钧可是把丑话说在先。

  「当然,我李庆是谁?」哼,他就不信她有胆子敢整他。

  呋,头脑也是不好使的!杜月钧心中冷哼,示意李庆坐下。

  李庆将胳臂伸在脉枕上,见她白玉葱管似的手指按在自己的手腕处。

  她很认真的把脉,他则嘻皮笑脸,口中说着浑话,「小公子喜欢看病啊,哥哥帮你开家医馆,医死了还是医残了、伤了,哥哥都帮你罩着,如何?」

  没想到,软萌包子表情严肃,还以惊惧忧心的同情眼光看着他,末了,长叹一声,他蹙眉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再次把脉,几度想开口,同情悲伤的眼神看来,他又不自觉的闭口。

  几次下来,他本是不耐烦,却也不免忐忑起来,「到底是如何?你说话啊!」

  杜月钧的目光趁着把脉时不时的掠向门口,几次下来,总算看到去而复返的银心,见她向自己点个头,神情立即一变,轻咳两声的看着已无耐心的李庆,「李爷你呢,邪火攻心,这把火还蔓延至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皆受损——」

  「李兄少听这丫头胡说,她一定又想耍什么花招了。」廖柏达打断她的话,只觉得自己嘴巴还是苦的。

  李庆只是瞥他一眼,目光再看着眼前天真美丽的小公子,脑中忍不住想象着她被自己压在身下、娇软求饶的动情样,邪魅的说:「好好说话,哥哥这么健康,你这漂亮丫头可别诳哥哥。」

  被识破女儿身,她也不在乎,仅纯真一笑,「一定不诳!李爷你看似有眼却无眼,看似有心却无心,看似有耳却无耳,看似有口却无口。」

  「什么意思?」他一脸困惑。

  「你所有的这些——」她边指着眼耳心:「只是装饰用的,全是废物。」

  「噗噗噗……」

  「哈哈哈……」

  一些来不及憋住的噗哧笑声响起,药铺里的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门口也围了不少观看的人,而笑声大都来自那里,只是当李庆发狠的目光瞧过去时,一个个又孬了,闭嘴不敢露牙。

  但李庆还是觉得被当众取笑了,他火冒三丈的起身,怒指着杜月钧,「你这该死的臭丫头!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说了不会怨,我才愿意把脉的,当然,我没想到公子会毫不犹豫的点头了,可见,脑子同样荒废太久。」她不怕死的又说。

  门口又传来倒抽凉气及噗哧笑声,李庆脸面全无,气得咬牙,「砰」地一声,猛拍桌子,「来人,把这丫头给我绑回尚书府——」

  「上火了,该给药了。」杜月钧早就看好另一边有个老爷爷正赤脚在泡药水,她两三步过去,端起木盆就往他身上泼去,「哗啦」声响起,猝不及防的李庆顿时成了落汤鸡不说,一些草药还落在他头上、脸上及身上,滴滴答答落下,他看来狼狈不堪。

  四周顿时静寂下来,每个人都惊恐的看着杜月钧,她、她怎么敢?李庆在京城横行霸道,靠山恁硬,谁敢动他?

  「你、死、定、了!」李庆从齿缝间字字迸出话来,随将腰上那条软鞭抽起,「咻」地一声,长鞭如蛇径自往她身上鞭打过去。

  下一秒,尖叫及惊叫声陡起,就在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鞭甩向她时,那条软鞭不知怎么了,硬生生的被什么打开,竟然转了方向,反而甩向执鞭的李庆而去,若不是他及时丢了软鞭,这一鞭肯定甩向他的脸。

  「是谁?」他怒声大吼。

  门口的人潮不知何时退开了,薛飒走进来,他一身玄色暗绣团云对襟长袍,高大挺拔的身材已够迷人,那悛美的五官更是夺目,星眸透着冷意,还真让人不敢直视,不,除了杜月钧之外,她正笑眼眯眯的看着他。

  他看着少年扮相的她,粉妆玉琢,俊俏中不失可爱,愿意让她治病的,若非已见证过她的医术,否则应该没有人愿意给她把脉。

  「大人来得真巧,也是老天爷开眼,不然,我做善事为这纨裤子弟看诊,却落得要被绑回府的待遇,这日后谁愿意行善呢?」杜月钧的声音软糯甜美,再加上那张娇嫩的脸蛋,让人看了都心软。

  薛飒高大英挺,气势非凡,他一出现,原本挤在门口看热闹的老百姓都下意识的纷纷让路,因而他的目光毫无阻碍的与她对上,他也清楚,她是看到他才有胆量端起那盆泡脚药水泼向李庆,这会儿又装模作样一副感谢老天爷的模样。

  两人四目相对,杜月钧也看出他眼里的轻视,但利用他又如何?啧,他还欠她恩情呢!

  思绪间,一个含笑的戏谑声陡起,「嗯,五姑娘真是言之有理。」

  她一愣,往旁一瞧,原来薛飒身旁还站着另一人,他这一笑,如春拂过百花,恁得抢眼。

  观看的老百姓已经有人低声喊出来,「是潘大少。」

  杜月钧也想起他是谁了,这潘竣安也是京中一号风流人物,一颦一笑都能让大小年纪的女人面红耳赤,自诩魅力非凡,也乐此不疲。

  听说,他也是薛飒硕果仅存的知交,父亲为太仆寺卿,亦是重臣,他也是家中最受疼宠的嫡长少爷,但重生一回,她很清楚薛飒与当今皇上更是情同手足,交情并非一般,与外传传言大相径庭。

  李庆是见过薛飒跟潘竣安的,当下也知道不能对杜月钧如何,他咬咬牙,甩袖要走,她竟然出声喊住他——

  「等等,诊金跟药钱还没给呢,还有你也是。」她不忘指向他身后的走狗廖柏达。

  药钱?泡脚的药兜头淋下还敢跟他要钱?李庆气得想骂人。

  廖柏达也是,他被灌了半碗黄连啊!

  「要钱可以,到尚书府拿,你亲自去拿。」李庆扬眉,邪笑的看着她说。

  那她还能毫发无伤的走出尚书府吗?她没好气的撇撇嘴,「你那双藏着歪心思的眼睛真要治啊,每个人都能看出你脑袋里装满脏污粪土,臭。」

  「你!」他气得语塞,差点没吐血。

  廖柏达这狗腿子正要开口帮腔,杜月钧马上站到薛飒身边,得意洋洋的提醒,「想清楚再开口哦。」

  廖柏达眼一瞪,哪敢再开口,已气得要得内伤。

  杜月钧眨着一双清澈明眸,娇俏的抬头看着薛飒,「可以请大人的人帮我拿诊金吗?若李公子跟廖公子没钱付,就拿他们腰间那块玉佩抵债吧,我拿去当铺当了,你们自己再去赎回。」

  薛飒低头看她,原来这小财迷早就挑好诊金了。他看向一旁站立的随从,朝他们点头,两人立即走上前,李庆与廖柏达互看一眼,便知不付银子也不成了,他们气闷的从怀里丢出钱,两个随从接过,走到杜月钧面前,见她笑咪咪的收起钱,还以手掂掂秤秤重,一脸满足。

  薛飒黑眸迅速闪过一抹笑意,但无人察觉,看着李庆的眼神仍然冷飕飕的,「若是小五出任何事,皇上那里,我不介意将今日之事说道说道。」

  薛飒威胁他?堂堂相爷为什么要为臭丫头出头?李庆双手握拳,气得全身发抖。

  「她于我有恩,你找她麻烦,我不会客气。」薛飒直言。

  她于相爷有恩?众人目光错愕,齐齐看向娇憨软萌的小姑娘。

  李庆也一样惊讶万分,不过,纵然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此刻也感到毛骨悚然,薛飒明明长得俊雅非凡,一双狭长凤眼里却带着慑人杀气,他被震慑到冷汗直冒,虽不愿示弱,更觉得憋屈,但薛飒在此,他又能怎样?

  心口一腔怒火只能往肚里憋,只能安慰自己君子报仇,三年不晚,随即怒气冲冲的与廖柏达吆喝一干下人离开。

  至此,杜月钧才缓缓的呼出口气,再拍拍胸口,崇拜非常的看向薛飒,他这样一站,再说些冷冰冰的话,连京城一霸都承受不了,一个念头陡地一闪而过——

  唉呀,有这样的人可以依靠还真不错,要不要考虑跟他结拜成义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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